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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旧金山佛山寺般若讲堂智海长老访谈录(一)

编辑:佚名  来源:本站原创   【字体: 】   发布时间:2016/4/14 16:31:36

美国旧金山佛山寺般若讲堂智海长老访谈录(一)


记者◎仁 嗣 月 游
【编者按】智海长老,原籍北京昌平。早年曾亲近过诸多高僧大德,现为美国旧金山佛山寺般若讲堂住持,多年来,为促进中国佛教在海外的发展,及与中国内地的互动往来,作出了积极贡献。2015年河北秦皇岛水岩寺传授三坛大戒期间,长老于百忙之中,接受了我们的访谈。
 
历史回忆
  记者:长老,您出家前的家庭情况是怎样的?是什么因缘促成了您的出家?
  智海长老:谈到出家呢,每个人(出家因缘)都不是完全一样的。现在说我个人,我出生在一个农业家庭。读书的时候,读的是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那些个老式的古书。
  那后来呢,我出家的因缘,怎么样出家呢?这个说起来呀,有点特别。我从十三岁就遇上(佛法),我们当地有一个寺院,叫清凉古洞,有两位法师在那儿,我们有时候就到那边去玩。其中一个法师就问我,他说,“你吃肉不吃肉啊?”其实,我小孩时就不能吃肉,稍吃一口就要吐。但是,在一般人情上呀,你不吃,人家会笑话你啊。我就不肯说不吃,其实我不吃。我就说,吃。那个法师就跟我说,你要吃四两啊,你就要还半斤。我这一听,可怕了。吃四两还要还半斤,那将来还还得完吗?
  就这样,一回到家,我就跟母亲说:“妈呀,我以后,一点肉都不能吃了。”她说:“怎么了?”我说:“到庙上,那个和尚,他说:‘你吃肉,吃四两,要还半斤。’”我母亲就说:“你听那和尚瞎扯。他没有福报嘛,他不吃肉,你看那皇帝,天天吃肉,他有福报啊。”我一听,也对。皇帝是吃肉,他就是有福报。和尚没有福报,所以不吃。
  那说是说了。待两天,又到庙上去玩。那个法师又问我:“你还吃不吃肉?”我说:“还吃。”其实,哪里吃,那时候根本就没有。他说:“你还吃,为什么还吃呢?”我说:“我回家问我妈妈,我妈妈说,你没有福报,你不吃肉。那皇帝有福报,天天吃肉。”那个法师就跟我说:“你知不知道,现在为什么没有皇帝了?福报享完了。”我一听,也对。现在没有皇帝了,清朝推翻了。这一下子,我就决定了。从十三岁,我就不吃荤了。
  以前是说,吃一口就吐,但是,在家里不吃不成啊,怕将来不好弄,那我就从那个时候起,吃葱吃蒜吃鸡蛋,其他的肉类完全不吃了。肉类不吃了呢,有时候母亲偷偷给我放那个荤油啊,放饭底下。我一吃,有荤油,不对,我就说:“你这里有荤油。”她说没有,我说有,吃出来了。其实我没吃出来,我就唬她,把她唬住了,以后就不敢给我放了。
  再后来,到17岁了,因为时局乱,到处打仗。我父亲知道家里也乱了,就让我去外面避避难,就到了红螺山。到了红螺山呢,这一避,我父亲再让我回去,我就不回去了。就这样,慢慢我就出家了。
  其实呢,我从13岁就想出家了,但是我熬到17岁。因为不敢跟父母讲,怕挨打。当时的家教非常严格的,父亲打人的,不像现在。
 
  记者:那您当时在红螺山出家,作为祖师道场的红螺山,有着怎样与众不同的特点和规矩?
  智海长老:刚到红螺山的时候呢,其实什么也不懂,想法很简单,也就是想住庙,想过出家生活。但是到了红螺山之后呢,慢慢学习,了解了红螺山的出家规矩,是非常的严格。严格到什么程度呢?就是走路,走在砖石铺成的路上,都要走成一条砖缝,不能中间拐弯,不可以。所以,红螺山作为一个专修念佛法门的道场,净土宗的第十二代祖师彻悟大师在那里中兴,第十三代祖师印光大师也在那里参学过。
  所以说,那时的道场寺院虽然很多,但是谈道风啊,那个地方是很出名的。红螺山的道风,在中国佛教界都知道的,南北驰名的。所以,我就在那里出的家。
 
  记者:据您了解,红螺山道场,到了六十岁可以退休的规矩,是怎样形成的呢?
  智海长老:红螺山道场,在当时有这样一条规矩:凡是住红螺山的出家人,平常所有的,要求大众共修的功课,都必须参加,不能不参加,这样,你要是住到六十岁了,然后就可以不参加了。不参加了,到哪里去呢?在红螺山有一套东院,是专供六十岁以上的出家人住的。住在那里,上殿、过堂、出坡等一切公事,都不需要参加了。有一个香灯师父每天给你打饭,从斋堂拿饭来,给这边的六十岁以上的出家人吃。吃完了呢,在那儿住的出家人,不准讲话,个人用功。
  我那时候还是小孩嘛,那我就问:那早不到红螺山,等到了六十岁以后再到红螺山,这样不就到那儿之后就不用参加了,就有饭吃了吗?他们说:那不成,你要整整六十岁去,不提前去的话,你要住三年,才能享这个福报。当时有这个规矩,这是红螺山的规矩。
 
  记者:您当时在北京广济寺的受戒情况是怎样的?期间有什么令您印象深刻的事情吗?
  智海长老:我是在北京广济寺受的三坛大戒,时间是和镇江宝华山(原属南京管辖)以前一样,五十三天。现在台湾受大戒呢,本来是一个月,但是有的地方呢,也有四十九天的,还有一百天的。为什么呢?一个月的时间,一个人不能把自己的习气改好,要多些时间才好。要多呢,大家就比较辛苦。那也就是每一个戒场的戒师父的看法做法不一样吧。这个是在从前,现在基本都是一个月了。
  现在大家受戒的戒场啊,与我们以前那个时候比较,则没有那么辛苦。没那么辛苦,为什么呢?我先讲我在北京广济寺受戒的时候啊,生活方面,你现在吃馒头很平常,甚至有的时候还不爱吃,我们那个时候要初一十五才有馒头吃啊。那除了初一十五,平常吃什么呢?吃窝头,叫“里二外八”,吃窝头,吃小米饭,吃白米饭那没有,这是说生活方面。
  那个起居——住的地方,睡觉的地方呢,也是不一样的。当时的戒堂里头,我们住的地方,叫做大通铺,就是广单呢。宽,宽到什么程度呢?两个人脚垫脚——那个人头朝里,这个人头朝外,正好,就是这么个宽度。那我们戒子睡觉呢,在这个东西两单上啊,都要吉祥卧,你想翻身哪,吉祥一卧就翻不过来身了。为什么呢?挤得不得了啊,一条棉被要盖五个人。多挤啊,一个挤一个,你想不吉祥卧都不成。
  你要想下单,上个洗手间呢,得小心踩人头。因为那时候电灯落后啊,电灯光亮度不够,就看不清楚。所以啊,平常上洗手间,抽解,小净,统统排班去,不是随便去的。排班去,引礼师父拿着香板哪。现在国家政策好了,不打人了,台湾地区也不打了。
  那个时候,我受戒的时候,挨多少打,你知道吧?有四种打人的东西:第一个是藤条。一个藤条(柳条),一个引磬,引礼师父正常都装在袍袖子里头。藤条子,是打人的。引磬是教大家念经和排班的。第二就是香板。第三是戒尺。戒尺是什么呢?就是好像以前教书匠用的,那么长一块木板。另外呢,还有一个长的戒尺,有那么一五尺长,那么一块,木条。有这么四种。
  这四种要打人的时候呢,这藤条是随时打的,不听就一藤条。那香板呢,是犯错了,哪个犯错了,严重了,把他叫出来,跪在佛前挨香板。那戒尺,小戒尺也是随时打的。大戒尺呢,叫做供众。什么叫供众呢?三坛大戒呀,每一次登坛之前要大家统统剃发,头都剃得光光的。然后呢,统统回来,跪在佛前,排班跪好。这引礼师分东西两班,手里拿这个(大戒尺),往头上打,一人两下,叫作供众。不管你犯错不犯错,都是要挨的,这是公开打的。这三坛大戒呀,即使一点不犯错,也要这么供众三次。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啦。
  那么,再说呢,刚才谈到睡觉时五个人盖一床棉被,还要吉祥卧,所以啊,你想冲凉,洗衣服,想都不用想。那不用想,时间久了,身上就会长虱子。长到什么程度呢?每个人都有。于是,到了洗手间,把衣服脱下来,就用手往下扒,再往下一看,地上到处都是虱子。拿,一个个拿,弄不过来,只能往下扒,所以啊,可以想象当时是怎样一个艰苦的境况。
  再讲一个。我有一个戒兄,他出家晚,受大戒的时候,我么刚刚十九岁二十岁,他呢五十几岁了。五十几岁出家呢,是不受欢迎的。到了戒场,那戒师父就说:“你早干什么了啊?现在把世间的生活都享受过了才来,你来搞棺材了”——这样说他,那些年轻的戒兄弟也欺负他。
  他是什么人呢?三坛大戒呢,我们同戒,不然我都不认得他。他是教武功的,教五十几种功夫。那么,他的功夫厉害到什么程度呢?在他还没有出家的时候,有一次,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棍走路,走到北京西北,八达岭那边有个南口(地名),有四个土匪拿着长枪劫他,他就凭一根棍,把那四支长枪都截了过来。各位看看,这要多快的速度。这是一次。他跟我讲的。这是在出家以前。
  他要教我双刀啊,双剑啊,这个那个的功夫,我说我出家了,我都不学。
  再就谈到受戒了。当时受戒,上厕所都是有时间规定的,不能随便去。只要一通知上厕所,大家都着急啊,尤其那些年轻的戒兄,就往里头挤,人挤人,比你上公车还要挤。每当这时候,他当然也要挤呀。那些年轻的戒兄就“你这个老东西挤什么”,就对他不客气。他不敢动手,就跟我说:“这些年轻的戒兄啊,他们都欺负我,你看我怎么办呢?”他说我受不了,憋不住了。那我就劝他,我说:“戒兄啊,你千万别动啊。你来受戒,你一动,戒就受不成了。”他也知道,他要是打了人,那就得赶他走了嘛,这戒就受不成了。后来,登完二坛,比丘戒受过了,差不多快受菩萨戒,还有几天就要出堂了,那些小戒兄还是对他那样。快要到受完戒了,我就说:现在不怕了。你给他们(显露些功夫)看看,就是别伤到人。这一下子啊,那些小戒兄一拥他,他把两只手往东西两边一伸,就都推倒了。从那一次,小戒兄们就不敢再欺负他了。
  还有,大家在合掌长跪的时候,要按班子排班的。当时没有太大的戒堂,我们就统统都在院子里头的天井跪着。十一,北京的天气是下雪的天气,每个人都穿着棉袄棉裤,合着掌,不能动,手都冻麻了,就这样一直在天井跪着,身上还带着很多的虱子。所以啊,我们那个时候受戒的环境是非常艰苦的。
  那后来呢,还有一段事情,是发生在我们受完戒了之后。有一天上午,还没有到过堂(午斋)的时间,这个时候呢,有一个地方打千僧斋,要请我们戒堂常住的人统统都过去(应供)。那统统都过去,是个怎样的规模呢?老戒师父有三百人,新戒有四百人,一共七百位出家人。七百出家人哪,无论去哪儿打千僧斋,都是走路去,没有车子坐的。那要走多远呢?广济寺在西四牌路,在西南城那边,打千僧斋的通教寺呢,是在东北角,两地之间隔着几里路的距离。
  通教寺是女众道场,那么,这个女众道场是怎么来的呢?我们五台山普寿寺现在的住持是如瑞法师,她的师父是通愿法师,通愿法师呢,是跟慈舟老法师出家,是慈舟老法师的徒弟。慈舟老法师收了女众徒弟,全部就常住在通教寺,每天排班,穿海青,到慈老法师那去听经。所以,通教寺之所以成为女众道场,是这么个缘故。那么,通教寺当时的当家是谁呢?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,如瑞法师的师父,慈舟老法师的徒弟——通愿法师。她是东北人,原来呢,她的父亲是东北当省长的,姓翟,叫翟省长,大学毕业。那个时候,是她在通教寺当家。在当时,虽然通教寺是新修的道场,但是因为有慈舟老法师的戒德在,大家都知道是慈舟老法师的女众道场,所以就很拥护。
  后来呢,有一个护法女居士家里很富有,就出资修通教寺的大殿,在那时候能做这样的功德,是很不容易的。那么,这位护法女居士是个怎样的身份呢?以前河北省有位主席姓吴,叫吴佩孚,这位女居士呢,和吴佩孚的太太是朋友。那么,大殿修好了呢,她也跟慈舟老法师出家了,法号通勤(她是通字辈,通,好像研究戒律的二埋法师也是通字辈)。所以说,这位女众了不起。
  这样,大殿修好了,就打千僧斋。打千僧斋,那个规模是怎样的呢?全北京城内城外的喇嘛、和尚、道士都可以来,那有很多人啊,仅我们广济寺那时候就有七百多人。
  所以呢,我们受戒,戒师就陪着我们从广济寺走到通教寺,走了有两个小时。到街上,哎呀,威仪啊,那个满街都看着。怎么这么多出家人,这么多和尚?这哪来的?很多人看热闹。
  到了通教寺,受了千僧斋回来了。回来了呢,到晚上,引礼师父教忏摩,完了就给我们讲,说通教寺打千僧斋啊,今天发生了一个特别的事情。(那个时候,大家都是这样说:如果你打千僧斋呢,有五百出家人来吃斋,其中就有一个罗汉;有一千出家人来,就有一位菩萨,来应供,但是是谁不知道。后来就传出来了。)千僧斋打完了(千僧斋是中午吃午斋,下午不吃的),到下午三四点钟,来了一位穿破衣烂衫的和尚,到了通教寺门口,通教寺是女众,有两位女众(比丘尼都是两位迎接)就出门迎接,招待人家。
  这个穿破衣的和尚一来,那两位比丘尼就问他,说法师你来做什么的啊?
  他说:你们这儿不是打千僧斋嘛,我来赶斋的。
  两位比丘尼说:我们这个千僧斋是中午吃饭,现在过了,下午没有了。
  他说:我来赶斋的,我是从远路来的,你过了,你有剩的,给我一点吃的也可以呀。
  没有办法呀,就把他让进去,给了点吃的——剩的斋啊。
  他说:这个斋我不吃,我要吃荤的,吃肉。
  女众说:我们这儿没有这个,我们吃素的。
  那和尚说:你今天打的这个叫什么斋呢?
  那个常住说:我们打的是如意斋。
  他说:你打如意斋怎么不如我的意呢?
  没话讲啊。那女众不能跟出家男众计较啊,怎样都要忍耐啊。后来就说好了,随便吃点好了,就给他吃了。人家那是全体持午的,他到那下午就弄了那么点剩饭吃。
  吃完了,比丘尼就把他送出来,一边送出来就问他要去什么地方,他说我现在要去哪去哪,要往哪一边走,我认不得路,你告诉我。这比丘尼就告诉他,你往哪边走。这一指,一回头,这人不见了,没有了。因为通教寺是新修的道场,那门前广场没有一棵树,非常的空旷。那么大广场,跟他讲话,就在旁边,忽然人就不见了。这样一来,才传出来的。当时在通教寺打千僧斋呢,有这么一个故事。
  那时候我在北京一共吃过三次千僧斋,这次是一次。
 
  记者:“戒为无上菩提本”,请您开示,戒律在佛教修学当中,有着怎样的重要性?为什么佛教要如此重视戒律?
  智海长老:戒在佛教来讲,是很重要的。为什么呢?我们平常说:“勤修戒定慧,熄灭贪嗔痴。”贪嗔痴是根本烦恼,根本烦恼,根本上的根本,就是最根本的烦恼,就是贪嗔痴。那要以什么来对治它呢?就是要用“戒定慧”,“戒定慧”是三无漏学。三无漏学,哪个无漏啊?世间上都是有漏的,要用无漏才能超出世间,才能把贪嗔痴消灭。那么在这个三无漏学里面呢,第一个就是戒,第二个是定,第三个是慧。因戒生定,由定发慧,才能够断烦恼。那么,佛经上说,戒为无上菩提本,这是真实不虚的。所以啊,我们这个戒是非常非常重要的。这个世间所有的众生,在轮回里受生死苦,全是因为戒没持好。如果戒要持好了呢,就不会堕落三恶道了。所以戒是我们离苦得乐的基础。
  但是戒呢,说是“戒为无上菩提本”,其实是五乘七众一切贤圣的根本。五乘就是人乘、天乘、小乘、中乘、大乘。这些众生有凡有圣,是以戒为根本。因为五乘共法、三乘共法、一乘不共法,统统要以戒为根本。七众呢,就是比丘、比丘尼、沙弥、沙弥尼、式叉摩尼,这五众出家众,另外两众是在家众,优婆塞(男居士),优婆夷(女居士),也都是要以戒为根本的。
  戒有五戒、八戒、十戒、具足戒。五戒、八戒是在家人受的,十戒、具足戒是出家人受的。所以这个戒呢,不管谁,只要你学佛,第一个,信心有了;第二,皈依三宝了;然后再进一步就是受戒了,所以学佛是很有层次的。
  那么这个戒呢,是一个基础。就好像盖房子打基础,基础打好了,上头盖几层楼啊,才能没有危险。如果基础打不好呢,上边盖多少层都有危险。我们学佛也是,你想成佛,如果戒持不好,修戒定慧都会走邪了,都会走火入魔。所以戒要持得清净呢,修行就没有挂碍了,没有障碍了,往前走的时候呢就是很顺利的。
  但是呢,要是(说)容易也容易,能持就容易。为什么说不容易呢?因为我们众生从无始以来都有这些个障碍:烦恼障、业障、报障。我们不是念“愿消三障诸烦恼”?三障就是这个障碍,所以我们要忏悔。忏悔得清净,所以我们有了戒就得安乐。
 
  记者:您曾亲近慈舟、真空等高僧,持律习禅。您能否回忆一下,这二位长老有着怎样的性格特点?
  智海长老:这二位长老呢,两个地方不同。中国佛教大乘有八大宗嘛。慈舟老法师是弘扬律宗为主,专门持律,也讲《华严经》,也念佛。真空老和尚呢,他是禅宗的,专门修禅的。那我参学呢,是在慈舟老法师那儿住过,跟他听经,持律。后来,到了天津打禅七呢,是真空老和尚领导主七,在那打禅七,亲近他,听他讲开示的。
 
  记者:他们二位高僧,对您日后的讲经弘法有着怎样的影响?
  智海长老:对我弘法啊,有啊。我们出家人,参学善知识,很重要。所以,佛经上说,要亲近善知识啊,他给你做模范的。你比如说,禅堂里头,要打坐啊,对不对?要打坐,你坐那儿干什么啊?你不会用功。那你听他开示——禅堂里头的种种开示,怎么打坐,怎么用功,你就有一个基础了。
  亲近慈舟老法师呢,慈舟老法师在家是个秀才,古文底子好,所以他讲佛经的时候呢,有条有理,很有文化,这样呢,可以学到东西。所以,这二位长老所教导的所有东西,对我们之后的弘法,都是很有帮助,很有用的。
  记者:您刚才提到“亲近善知识”,请问长老,为什么佛教常劝人要“亲近善知识”,参加共修?
  智海长老:我们修行啊,真要自己修,要依靠什么呢?依众靠众,亲近善知识。我本人是在北京怀柔区红螺山道场出家的。那时候,有个退居老和尚,他是南参北学,讲经说法,禅堂,念佛堂的规矩,他通通都懂。他给我们讲开示,讲些什么呢?他说,咱们出家人没有旁的(别的),大家就在一个道场里头,楗槌摧着,规矩缚着,大众比着。楗槌就是大家念经念佛用的那个法器,叫楗槌,摧着我。规矩缚着,常住有规矩,我们要守规矩,就把我们的习气给去除,使之不能随便发出来。总之,处处要守规矩。
  守规矩是一件辛苦的事情,但只是初期会感到辛苦,后来就自然了,守规矩是把我们平常的坏习气去了。如果一个人修行呢,容易放逸。所以啊,大众比着。我们在丛林住的时候啊,看谁修行好,我就学谁。那个老和尚,看到念佛堂里头晚上还有不少人在那拜佛,他就忽悠忽悠拜佛,他那么大年纪了,他还要和大众比着修行。所以啊,这个不容易啊,这就是善知识和共修给我们的榜样和力量。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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